为迎合时代风尚而改制木色
自清中期以后,由于宫廷及权贵的爱好,紫檀器成为最名贵的家具,其次是红木,形成硬木贵黑不贵黄的一种风尚;于是颜色浅的花梨制品,在木工完成后,即被染刷成深色。就是传世的黄花梨器,有的也不能幸免。
颐和园藏的清前期雕螭纹半桌,呈紫黑色,细看乃是黄花梨。它可能是在清中期以后被染刷,至今尚未还其本来面目。
笔者家中旧藏的一具黄花梨翘头案,铁力面心,民国初年购于北京,亦被刷成深色,目的在顶替红木,兼可掩盖面心和外框用料不一致的缺憾。
此案是我自已动手将它褪色还原的。
据老匠师石惠、李建元称,上述刷深色的情况,到30年代开始变化,那是由于西洋人喜爱有纹理的本色家具,黄花梨器身价骤增,于是鲁班馆等地家具店,不仅将染深的黄花梨器退色还原,就连红木器也要洗刷刮磨,加染黄色,充当黄花梨出售。
以上是二百年来硬木家具染色变更的概况,它们虽未大遭斤斧,只是表面染色见新,实际上也是经历了一番改制。
为修正软屉破损而改制
传世硬木家具中的凳、椅、床、榻,有软屉与硬屉之分。软屉指边框打屉眼。用棕、蘸、丝线等编织成的屉,软屉四周用木条压边,钉竹钉或木钉固定。
有的软屉边框底面还开槽,透眼打在槽内。软屉编成后,槽口用木条填盖。这样造的软屉,上下都有压边。
硬屉指边框打槽装板的屉,装板有的与边框平齐,有的落堂做,稍稍低于边框。
软屉是苏州地区的主要造法,自明代一直延续到本世纪。当地虽也造硬屉,但为数较少。后因细藤工日少,硬屉才取代了软屉。
硬屉是苏州以外地区,主要是广州地区的造法,所见家具,不论时代早晚,除床榻有软屉者外,其他品种,都用装板法制成硬屉。徽州地区的明代椅具,也用硬屉。
软屉藤编细密,坐卧时屉面因受压而下凹,做联结框边的木带呈弯形。它较硬屉舒适,但不耐长期使用,少则数十年,多或百余年,藤屉便破损,须重新编穿新屉。
留传在北方的明及清前期家具,多数为苏州地区制品,故十之八九为软屉。
原来软屉尚未残破的家具,除故宫、颐和园等处有少数存在外,民间可说百无一二。
因此,约半个世纪以来,鲁班馆等家具店收进的软屉家具,藤屉多已残破,只有把它修整好才能出售。
不过,自清晚期以来,北京细藤工早成绝艺,致使软屉无法复原。在不得已的情况下,北京家具店创造出一种用杂木板贴草席来代替软屉的造法。
它工料两省,可以获利,外观又洁净悦人,故近年经北京修理的原为软屉的凳、椅、床、榻,尤其是售往国外的,几乎全部被改成这种贴草席面的板屉。
贴席板屉的造法,木板因不外露,且要求它质地松软,有利与草席粘合,故不用硬木,而以价廉的松、楸等杂木为宜。
木板上面涂刮用猪血料、土粉子或砖,灰调成的糊状腻子,按屉面大小裁一方台湾草席,浸湿后趁腻子未干时贴上去,紧紧按压,使其粘着牢固。
草席四边仍用木条压盖,匠师称之日“压席边” ,用木钉或竹钉固定。边框背面的穿孔,用腻子填堵。木板背面或刷血料,或刷生漆,掩盖新换木板的痕迹。
据老匠师石惠、李建元等相告,木板贴席,古无此法,是近几十年才有的。用他们的话说:
我们修理了几十年硬木器,从未遇到过一件旧的木板贴席活。那些被艾克、杜乐门买去的席面家具,有一大部分就是经我们手改装的,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底么?!
总之,此法绝非古制,这是北京了解硬木家具者公认的事实。
我们必须指出,木板贴席不是一个好办法。为了改装席屉需去掉原有的弯带,并把边框里口踩深,所以不免“伤筋动骨”,实际上是种破坏,而不是修复。
严格说来,只有恢复藤棕编织,才是修复软屉的惟一正确方法。
为降低家具的高度而改制
自从我国传统家具得到西洋人的重视并大量购置使用后,许多椅子和桌案被改矮了,这是为了迎合西方人士的生活习惯,以利销售。
因为椅子只有降矮其高度,才能加上厚厚的软垫;桌案只有改矮后,才能放在沙发前当沙发桌使用。
椅子是原来头还是被人改矮,从有无槽口便可以分辨出来。桌案改矮,也是截腿,但有从腿下端截和从上端截两种办法。下各举实例:
从此案现状来看,身甚矮而吊头特长,不成比例,故匠师一望而知是用高形的小翘头案改成的。它从下端把腿截去,因两足之间原有横枨,故不能留得太长,以免留有榫眼痕迹。
截短后,原有的托子仍旧安上,乃作今状。据木工温师傅称,改制时间在1940年前后,是为销洋庄而这样做的。
按翘头一般用在高形的案形家具上,此器有束腰,为桌形结体,尺寸又矮,故人目即予人一种异常的感觉。
细观图版,足底马蹄乃用木片贴补后挖成的,右前足尤为明显。故知它原为高条桌,腿足下端被截去,改成所谓的“条凳”。翘头很可能是硬加上去的。
此为高桌从上端截腿,改成矮桌子的例子。
高桌为四面平式,腿足上端用圆转角与边、抹相交,故上端截短后,必然欠缺,只有补贴三角形木片,才能造出圆婉的转角来。
为构件残缺而改制
这里首先谈到的是一件并未看到实物而只见到照片的大椅,这是被人改制过的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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